神笔奖首页新闻红色神笔毛体展览赛委红色后代公益书画书法大咖红色书院红色影视红色领导出版物红粉
传播红色文化、发扬长征精神
首页>艺术类>内容

“图画家”刘万鸣

来源:神笔奖时间:2020/12/26 11:19:04

来源:雅风传习

本网讯:

 


 

同样是工笔画,把陈之佛和刘万鸣的作品并置较量,很容易先从外观上感受到陈画清新中透着沉厚,意蕴醇雅,有如朗月毫无纤尘。而刘画则过于单薄、简单了,不堪细品。

“画气”之厚当然得自文化修养上的积累,当我们把陈之佛所著的《国画研究》展读一过,可知民国时代的高校教授,在专业与学问上无不货真价实。在我来看,陈老的工笔画创作就是百年之内中国画坛的一个标杆,在未来50年,100年之内?还会再出现一位能与陈老画艺相颉颃的工笔画家吗?这个期待显然并不乐观。

刘万鸣在当代中国画坛声名显赫,但是他的传统文化素养庶几近于一个“文盲”。这不是我失去理性后对刘万鸣的任意贬损,而是从刘之作品中存有的大量不学实证做出的理智判断。一个传统文化素养近乎“文盲“的人,首先不能称之为“国画家”了,充其量是一个“图画家”,讲得白一点儿,一个画图画的罢了。而一个腹中没有多少“墨水”的“图画家”,却能成功“跨界”出任“最高”博物馆的副馆长,这无疑能视作一个对当代文化生态的绝妙讽刺。人言今时文化界的实况表现为“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瓦釜雷鸣”的座椅,刘万鸣可得一席,恭喜刘委员、刘副馆长、刘博导、刘理事、刘教授……

 


艺术家贵在“求真”,“真”就包括了真实的感情,不要看刘万鸣嘴巴上是如何说,关键要看他怎么做。刘万鸣是当代画坛声闻遐迩的“大画家”,但艺术与名利相比,他一定更加喜欢名利,艺术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用作自我包装的幌子,因为他对艺术毫无半点儿敬畏之意。就凭他把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中两小段为人耳熟能详的文字,给抄了个体无完肤,俨然已揭示出他是一个名利的“追随者”,而非是一个艺术的“信仰者”。

刘万鸣平素生活的浮躁状态一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但我仍旧搞不明白,他能忙碌到怎样的程度?一段文字抄写完毕,连照着原文校对一遍的耐心都失去了?其实校对所用的时间连十分钟都用不了,可见这短短的“十分钟”对刘万鸣来说,都是异样的金贵。上流社会大艺术家的生活,也许是我辈草民此生永远无法理解的,但是,刘万鸣有教师的身份,而且是世间最高级的教师身份———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博导,刘万鸣浮躁、不学若此,能配得上这个庄严神圣的身份吗?关于我的这个追问,我想在读者诸君中自有答案,刘万鸣不妨也扪心自问,在阁下心中就此问题如有答案的话,答案的内容是否与世人“略同”?

人世间固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之说,但一个在今之画坛响当当的“大人物”,被人揪住了数量如此庞大的“小辫子”,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个“大人物”面对公众激烈的批评,一般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认错、改错、道歉、致谢,越是大文化人就越有这种胸襟和气度,持有这一态度的人,适用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嘉言;另一种则是趾高气扬,不理不睬,摆出一副“你算老几,我不吊你”的架势,这种态度引人作呕,引人鄙视,若此者不仅输掉了学识,而且输掉了品行。我祈愿身为世之“最高级”教师的刘万鸣,能有勇气选择前者,面对公众诚意认错、改错、道歉,以为自己门下的博士生、硕士生们树立一个如何“做人”的“师表”。

现时的刘万鸣需要退守书斋,好好补课,他在文化素养,画外功夫等方面的积累太过浅薄了,身居高位,又不学无术,徒费民脂民膏的“供养”。我想说,喜欢描画罗汉神佛的阁下,难道您不认为这其实也是一种“罪孽”吗?

现代文学家林语堂先生有言,“中国画是中国文化之花”。的确,在中国传统理想价值观的整体构架中,“儒为席上珍”之论一直为国人所共仰,可以说,无论哪一个行业或哪一门艺术,一旦有文人参与其间,它的意义则完全不同了。故而,今天我们若回眸中国艺术史的发展进程,会很轻易发现,凡最能代表中国国家文化底蕴、精神的艺术无不由知识精英所主导和控制,中国画创作亦复如是也。

纵观百年以来的中国画坛,随着西学东渐风气的强势侵袭,中国画创作历来主张的“由文主画”之旨,斯文渐趋扫地矣。而在全国美展机制和过份市场化的干扰下,当代的中国画创作,无论意笔、工笔画法都有日益流入匠人化的倾向,关于体现此倾向的具体特征,以今之中国画画家“无文”为最显性的标志,说得再直露一点儿,即当代之中国画画家有沦为“文盲化”的倾向。面对这种大趋势,我们不禁会产生一种深深的忧虑———已然“异质化”的中国画创作,在其未来将走向何方?

 

于非闇橅易元吉《双猿图》

客观评价,在“全球化”文化“新思潮”的强烈冲击下,有人已经看到了当代中国画创作面临的巨大危机,是故近20年间,在当代中国画坛就有了所谓的“正本清源”式“复古”之风,“复古”的对象不乏直指中国画宋元画风者,只不过以“无文”为底色的“复古”之风,非但没有为当代的中国画创作带来新的生机,反在一群几近于传统文化“文盲”者的误读、误导下,以令今时的中国画创作迈入了一个更为尴尬的境地,“复古者”们对鲜活、古雅的宋元“士体”绘画胶柱鼓瑟,缘木求鱼,用手中毫无生命意味的画笔,粗糙、简单地“抄袭”着他们眼中的宋元“传统”,由此产生的作品明明就是一具具散发着恶腐臭气的“中国画”僵尸,却被他们自己美其名曰为画学“正统”,他们自恃的画学“正法”,不啻正在把中国画埋入地狱般的坟墓。

 

宋画造型与“刘画”造型之比较

在我看来,向以宋元“正统”画风为自我标榜的当代工笔画家刘万鸣,就是今之“伪复古”、“伪传统”潮流中的代表人物之一。检视刘万鸣的画作,不难窥得其画作中禽鸟等的造型皆为“直取”宋元人,我想求问刘万鸣,阁下此等拙劣的“回归”中国画传统之法,在美术界的范围内应予以怎样界定?这究竟是为“回归”,还是可明确为“抄袭”?用美术史论家的眼光来研判,恐怕属于后者无疑。假如把刘万鸣的工笔画,以同现代工笔画大师如于非闇、陈之佛两位老前辈的画作相较,两者之间的高下、雅俗立可见之矣。于、陈两家画作的用笔本于中国画传统中唐宋两朝间盛行的骨法用笔,的称纤维向背,笔笔精微,毫发死生,气韵独出,以骨法用笔衍生出的造型,并不全以古人画法的衣钵及客观物象的实形为依托,而是能“根柢于学问,兴会于性情。于斯二者兼之,又斡以风骨,润以丹青,谐以金石,故能衔华佩实,大放厥词,自成一家”。(清人王世贞语)说白了,于、陈两位老前辈的画作所以高妙,是植根于个体广博深湛的学养,他们的画法固然也是取自宋元画风,但其二人能持心御气,有自己的观照和取舍,同时他们对待客观世界的物象也能做到不是简单地再现,而是以心驭形,主客相忘,融为一体。石涛上人论画,“夫画者,从于心者也”,即指此也。相对于、陈两位老前辈的画法,刘万鸣的画作几无笔致、笔趣可言,真是描头画脚、叠床架屋,称其匠气满纸,实不为过也。刘万鸣为了掩饰自己笔力、笔趣的糜弱和单调,在其画中攙入了大量工艺化、制作化的匠人式肌理技法,这种俗意深重的审美价值取向,显见是悖离了中国画传统的表现方式和文化理想,他能在创作中做出这一浅陋选择是源自他的“无文”,一个“无文”的“画家”,永远不会在精神上领悟自然质朴之美才是中国画文化体系中的最高理想。我不否认工丽细密的画法是工笔画创作的最大特色,但工丽细密的表达方式决不能“谨毛而失貌”,因此而遗失了传统中国画美学中最重传达古质神韵气象的终极目标,一位中国画画家,如不究意于此中关节,无异于舍本逐末,买椟还珠,拙以为,刘万鸣画作中的大病,此即其一也。

 

这首苏诗的最后一句,“郑帘”应作“卷帘”。刘万鸣对古典诗词的声律常识一定没有半点了解,况且“郑帘”也实在无法讲通。

我与刘万鸣素昧平生,但从刘万鸣日常公开发表的言论中对其观察,会让我深切感觉到他是一个言行严重“分裂”的人,比如他作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的中国画博士生导师,针对时下中国画研究生传统文化修养薄弱及古汉语能力不逮的现状,曾忧心忡忡地面对媒体大声疾呼,“中国书画代表中国文化立场,必须以中国文化为标准。古汉语和书画之间的密切关系直接影响到了书画创作、影响认知中国书画的深度和对书画史的了解,对于传统和当代的结合都有一定影响。

如今,中国书画硕士和博士的语言类考试只考外国语,而大量入学的硕士博士由于古汉语功底浅,对中国的古画论、书论等著述读不懂。古籍中中国画论、书论确实对中国画创作有帮助,大家都想去读。由于读不懂,导致大量学生不想读,在中国书画创作方向上往往会出现迷茫,因此,重视古汉语学习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转引自“新华网”官网)

应该说,刘万鸣的上述见解不无道理,甚而是切中了当代中国画坛时弊之大者,有道是“打铁先要自身硬”,身为中国艺术最高研究机构中的中国画博导,刘万鸣这样来要求他的学生一点儿没错,与之同时,我们也来要求刘万鸣本人的传统文化修养水准“达标”、“及格”,亦当为不过份的正常事,盖老师之于学生,“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真理乃万世不移的铁律,况且刘万鸣还是世之最高级别的老师———博士生导师。但让“小伙伴”们大感震惊的是,诚可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意以此民谚来形容刘万鸣的传统文化修养、画外功夫等,必最称恰如其分。以绝对理智的态度和眼光,来考校、评判刘万鸣的传统文化修养水准,足可断言,他对传统文化常识的体认、把握等,基本属于一个不折不扣的“白丁”,水平之低,引人咋舌。

 

刘万鸣画作

 

刘万鸣画作

 

刘万鸣画作

我们都知道,中国画创作的一大特色在于“画意不足,诗文以补之”,在一件中国画画作的空白处题记诗文,务必先要书法好,而后以己之笔写己之诗文,自然能起到深化画作意蕴,赋予画作崭新文化灵魂的作用。因之,凡于传统中国画创作的体例中,画家们无不重视画中题詠的书法及内容,更有人甚至以画中题詠水平的优劣,来当作区别画家与画匠的重要标志。透过刘万鸣在自家画作中题记的文字来看,首先他对中国书画创作的基本审美规约是无知的,如其画作本为工细一路的,依照通用的书画创作常识,其画作中的题字理应与画风“同调”,亦即须同取秀美一路的书风来用作题画,以合用于其画风也。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刘万鸣画作中的字迹全取粗豪一格的“爨宝子”体,这种万分不协调的书画“搭配”,犹如在一件“新衣服”上被硬生生强行订上了几颗从“破烂摊子”上淘来的“残品纽扣”,加之他的题画“书法”实在拙劣不堪,他笔下的“爨体”楷书孱弱轻薄,扭捏作态,一无书味可言,确切说,他的画已经徒有其表,无有其里,再配上他的这一笔烂字,已然惨不忍睹矣。刘万鸣题画字迹的“奇葩”与拙劣只是他不学无术的一个小小侧面,他的不学无术还表现在他对传统文化基本常识的“巨无知”上,比如他在一件以罗汉和猕猴为主体的画作中(见图1),题写了“惠风合畅,福寿康宁”的词句,试观此等文字内容,确与画意关系不大,遂令观者生出不知所云之慨。而在不多的几个题字中,他除了把繁、简字体混写外,“合畅”应作“和畅”,“福”字的“示字旁”,被他写为了“衣字旁”,“先”字的下方部分写为“几”,也可目为错字。如果说,刘万鸣画作中这类“小儿科”水平的文化硬伤已属刺目,他十二分“雷人”的“惊世”之举远远不止于此,比如他在一“荷叶禽鸟图”上(姑且称之,见图2)抄有“旋折荷花剥莲子,露为风味月为香”的句子,这两句诗出自苏东坡的《莲》,这两句诗抒写了苏东坡对莲子的钟爱有加,“旋折“一句是说卖莲子者剥莲蓬时动作的迅捷,“露为”一句则用通感的修辞手法以“露”和“月”来比喻莲子的美味和香气。以苏东坡的诗意对照刘万鸣的画意,是否“文不对题”了?这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嘛!还有,刘万鸣在一件“芦花栖鸟图”中(姑且称之,见图3),竟然莫名其妙抄录了几首明人金幼孜的“题墨竹诗”(此中有几处抄错,已懒得为其纠错,有兴趣的读者,可取金诗原文一一对照,特此说明),刘万鸣此举简直就是荒唐透顶!说老实话,若非亲眼见此,很难想象这么离奇荒唐的旷古“奇观”,能出于一位当代“著名”国画家的笔下,以此例为是,大略可证今时的中国画名家,正在快速步入一个传统文化“文盲化”的轨道,不客气地讲,也只有一个传统文化修养方面的“文盲”,才能在自己的画作中做出如此荒谬绝伦的“神操作”。明人袁宏道认为,“世道既变,文亦因之。今之不橅古者也,亦势也”。有怎样的时势,就会随之产生与时势相符合的画家,刘万鸣在其画作中折射出的种种“无文”丑态,何尝不是方今中国画坛时势的一种直接反映呢?

 

放眼当代中国画坛,我们忍不住会追问,如刘万鸣这种文化修养肤浅低劣,却能身居“要津”的中国画“大家”还有多少啊?我们悲叹当代中国画的命运,就如同我们常常哀惋中国传统文化的命运,当传统文化渐次走向了式微,附着于传统文化构架中的中国画焉能有勃兴的希望?刘万鸣于宋元画风的取法上,仅仅得到了一点儿浅薄的皮相,粗得形状而了无灵魂,更遑论汲古出新,写成自家新样了。如刘万鸣这些打着对画学正统“回归”幌子的浅陋之作,就好比我们在全国各地旅游景点常见的“祭孔”大典,古人“祭孔”是从内心深处折服于儒家的学说,并在日常生活中遵从之、恪守之、实践之、光大之、发展之;当代人“祭孔”则无非是一种穿上汉服,燃起香烛后的形式化、浅表化的表演。“祭孔”者们的“心”对儒家学说的精意,传统文化的真髓,能有“一点水”的理解吗?刘万鸣对传统文化,包括他对中国画创作持有的态度,一如当代人在“祭孔”大典上的各式“表演”,他的言说与行为全呈“分裂”状。传统文化流传千年的主线脉络中,一向为国人持守的核心价值理念,如“自知之明”、“行己有耻”、“耻为德之要”等等,他肯定都一概不懂,但凡他能对上述老祖宗留下来的思想菁华有一丝丝儿的了解和体悟,他也不会用谬种流传的方式把自己的“不学”和“无文”示众于天下。

 

刘万鸣书作

 

“余”、“餘”不分的刘万鸣书作。此外,“绝岸颓峰”是孙过庭《书谱》中名句,刘能写为“绝案”,说明他对这篇著名书论非常陌生。

 

就在近日,我偶然在微信朋友圈获读了一条推介刘万鸣新著《中得心源———刘万鸣书法作品选》的微文链接,刘万鸣并不善书,他的书法实践水准连一个“票友”的资格都远远未及,而他却敢于把个人粗劣的毛笔字迹结集出版,公诸于世,这只能评其为真一无知无畏之人也。在这则微文的链接中,刘万鸣展示的书作以魏碑楷书和“苏体”行书为主打,他的魏碑楷书略有北魏造像书法的粗糙形状,然其点画的单薄怯弱,结体的寒蹇刻结,真的尚且达不到一件少儿书作的笔墨功底,其作品中的款识小字更见猥琐鄙陋之态,这种“书法”根本不值一评。前文已述,刘万鸣曾有“将古汉语纳入中国书画硕士、博士入学考试选项”的倡议,他又曾就此议放言,

“书画和文字的关系是一体的,看懂中国画首先要深刻认知中国书画的渊源历史,深刻认知中国书画所表达的深层含义,需要我们去学习古汉语,从传统当中激活当代精神。中国书画硕士和博士的语言类考核应该把古汉语考核纳入考试当中。惟其如此,才能使青年人真正介入中国书画的传统研究,才能吃透看懂中国书画,对中国书画的发展必有裨益”。(转引自“新华网”官网)

我们如以刘万鸣在其《书法选》中展示出的古汉语文字文辞水准,来比照以上他发出的高论,会马上联想到钱钟书老先生说过的一句名言,“自己有了道德而来教训他人,那有什么稀奇;没有道德而也能以道德教人,这才见得本领”。我觉得刘万鸣就是钱老口中那种“有本领”的人,刘万鸣的行书以学苏轼行书为主,应该说,他的行书比其魏碑写得要好一些,这是相对而言。若实言刘万鸣的行书内质,同样粗劣幼稚,同为不值一评的拙劣之作。值得关注的是,刘万鸣行书的创作内容多以类于“文言”语式的“自作语”居多,他的这一取向或要以此来显摆个人的古汉语、古文辞水平?把自己树立成榜样,以使其门下诸博士生、硕士生效法之?追攀之?遗憾的是,刘万鸣的古汉语、古文辞水平的低劣低级,仅粗略通读一过,就忍不住掩口而笑了。就实来说,刘万鸣古汉语、古文辞的实际水准,远远没有达到一个中学生的古文知识能力,比如他连何为“对联”都不知道,在他的知识水平认知中,他一定以为两个字数相等,上下相连的古诗句子放在一起就是对联了,因此他时能把不属于对联的古诗句子抄为对联的形式;还如,在中学语文课本的古文教学中,老师已详解过用于第一人称的“余”(我)和剩“餘”之“餘”的区别所在,但“余”与“餘”两字在刘万鸣的笔下全是错用的,这充分证明刘万鸣的古文水平连中学生水平都有所未及;再如,在古文辞的书写格式中,凡述及老师、长辈者时,全须“抬头”书写,以示恭敬、敬重,这一传统文化常识也是见于中学生古文课程的知识范围之内,刘万鸣对这个普通常识显然不明就里,一个在传统文字书写中连自己的尊长和老师都不知道尊重的人,我们又怎么能指望、要求他去尊重传统文化呀!

 

老上海的书法名家黄简先生有训,“书法书法,就是讲’法’,没有’法’只是书写。’泛书法化’者从纵向和横向上,把所有的毛笔书写都当作书法了”。黄老此语,深获我心,概而言之,包括刘万鸣在内的当代诸多画家,他们在其画艺为市场接纳后,每每就会迫不及待地顺势推出自己的“书法”,他们的“身份”是画家不假,但他们写出的毛笔字则未必就是“画家书法”。当代的书画创作各行其道,分道扬镳久矣,今之真正专业出身的画家,又工于书法者可有几人?而能为真识书者许作“画家书法”者又有几人?在我拙眼来看,当代中国画画家面世之书作,多为同刘万鸣相仿佛的“俗书”,可以“画家书法”作为欣赏对象的,最多仅韩羽、陈玉圃、刘二刚、吴悅石等寥寥数人而已,谓之千不及一,决非虚言。当代书与画间关系完全剥离的关键症结,无非是当代中国画学院教育过度“专业”化造成的恶果,一个中国画画家虽然接受了最顶级的高等美术教育,但其仍可能对书法审美的内容尽数无知,并不明白、理解书法之“法”既是一种约束,又是书法美感的独特表达方式,他们的无知蔚成了他们的“胆色”,当代稍有些名气的画家每每以自己无“法”的毛笔字,以自许为“书法”,四处招摇之,实四处现眼也。刘万鸣今天将自己粗劣幼稚,且谬误百出的毛笔字结集印行为精美的个人《书法选》,就是缘于他根本不懂得在各个艺术门类中都备有“法度”的制约,每一门艺术经年形成的自家“法度”,就是这一门艺术的“入门证”。凡称之为艺术者,若没有其严格的“法度”守护,轻而易举可得“入门证”者,亦必非为有高度、深度之艺术也。

“由文主画”的创作实践理念,自北宋发轫,历经近千年之久,至今不灭。苏东坡之后的中国画画家,其主流形态全系名重一时的大文化人。由此乃知,中国画画家的人群组成,与西人画家区别极大,西人画家的身份就是画家,评鉴西人画家的绘画成就,均着眼于“以画论画”,画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西人画家与画作留给我们的,大抵即为这种“专业”化的印象。然而,讨论中国画画家的艺术成就,则大大不同了,中国画画家不唯要有绘画本体方面的卓越成就,绘画之外还要精书法,工诗文,拥有相当高明的综合文化修养。至于近代,在画坛之内欲领袖群伦者,更要“诗书画印”臻于四绝,方可为人折服。可见,影响一位中国画画家艺术创作成就高下的决定性因素,当本自画家本身的文化修养,舍却了这个关键质素,中国画只能成为“披着羊皮的狼”———“伪中国画”而已。刘万鸣以肌理制作,匠人涂写为主体体格的画作,徒存形貌,内涵空乏,可谓是具有典型性的“伪中国画”,中国画创作实践的底蕴在乎“文”,有文者为“国画家”,无文者则为“图画家”,刘万鸣不过一空有其名又不学无术的“图画家”。刘万鸣的头顶上纵有无数“光辉”、“耀眼”的头衔,但其头衔再多再大,也无法掩饰他在文化艺术素养上的浅薄和低能,一位文化艺术素养浅薄低能之极的“图画家”,竟然还能成功“跨界”,而今更升任为“最高”博物馆的副馆长,这一无法想象的“怪状”,俨然可以看作是当代文化领域的一记耻辱标志。悲哉!

 

刘万鸣书法新著书影

最后,我向刘万鸣先生郑重建言,您最新印行的这册个人《书法选》,最好能马上悉数销毁,人间不留一册。这是基于,于私来说,此《书法选》只能损毁您个人的文化形象,可以顺理推想,凡收到这册《书法选》的“同道人”,只要稍解文事者一定都会在背后哂笑您的不学无术。他们会把您在此《书法选》中见出的种种不学,当作天大的笑话随处宣讲;于公来说,您所处的工作岗位不同寻常,您的公职身份在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国家的文化形象,试想您这册“满目疮痍”的《书法选》,如一不小心为海外深谙汉学的“鬼佬”们读到了,岂非为“外人”笑我泱泱大国“无文”乎?此一介草民的逆耳之言,供您酌虑、参考。

(责任编辑: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