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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大会堂的这幅画,何止一个俗字

来源:神笔奖时间:2019/11/8 9:35:49

来源:解智伟大博览

 

本网讯: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召开,一幅题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携手建设美好世界》(以下简称“建”画)长11.2米,高2.06米的中国画引起社会关注。

有文章赞许这幅画体现了中国的文化自信,也让与会的外国政党领导人充分领略了新时代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深厚文化底蕴。有文章则批评这幅作品,格调平庸、笔墨粗糙、色彩艳俗,出现在国家重要场合,这必将成为美术史的笑柄。

 

“建”画 | 粉气、燥气、草气

据报道,“建”画由中国美协组织完成,中国美协邀请了当代著名美术家张立辰、郭怡孮、杜滋龄、詹庚西、郭石夫、吴悦石、刘大为、冯远、王明明、何家英等11位画家,中国美协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徐里担纲总策划同时参与创作。吴悦石担纲了此幅画作的构图构思及小稿绘制并题写跋语。

 

十二位大家,中国美协主席、副主席近四人,在当代中国书画界可谓是名高天下,牛气冲天。

▲徐里: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秘书长,兼任中国文联、财政部、文化部“中华文明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组委会办公室兼创作指导委员会办公室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艺术委员会主任、全国美展总评委、评审委员会主任。

徐里是“建”画的总策划并参与此画的创作。

    ▲张立辰:1939年生于江苏。1960年入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1977年后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现为该院副教授,中国画系花鸟画室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花鸟画研究会副会长。

张立辰为“建”画绘制了荷花。

    ▲郭怡孮,1940年生,中国美术协会员,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副主任。

郭怡孮为“建”画绘制了金达莱、毛蟹爪兰。

    ▲杜滋龄,1941年生于天津市,1981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研究生班。为中国美协会员,美协天津分会副主席,曾任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总编辑,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主任。

杜滋龄为“建”画绘制了远山。

 

▲詹庚西,1941年7月生,1979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研究生班。中国国家画院创研部办公室主任。

詹庚西为“建”画绘制了玫瑰。

    ▲吴悦石,1945年生,北京市人。为著名国画家王铸九、董寿平入室弟子。1963年至1964年北京中国画院大专毕业,2000年至2002年马来西亚艺术艺术学院教授,现为中国国家画院吴悦石工作室导师。

吴悦石为“建”画绘制了山石、太阳。

    ▲刘大为,1945年生,研究生学历,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主任,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

刘大为“建”画创作了向日葵、椰枣。

    ▲冯远,现任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导师,历任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文化部艺术司和科技教育司司长,中国美术馆馆长。2008年8月起,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名誉院长。

    ▲王明明,国家一级美术师、北京市文化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北京市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王明明为“建”画绘制了肯山兰。

    ▲何家英,1957年生,全国政协常委、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天津美术学院教授。

 

联袂创作的“建”画,充满俗气、匠气、火气、草气、闺阁气、蹴黑气,不免让人感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清代邹一桂早就在《小山画谱》指出:画画最忌这六气,“一曰俗气,如村女涂脂;二曰匠气,工一而无韵;三曰火气,有笔仗而锋芒太露;四曰草气,粗率过甚,绝少文雅;五曰闺阁气,描条软弱,全无骨力,六曰蹴黑气,无知妄作,恶不可耐。”

    而我们这十二位名家却是六气沆瀣,一气呵成,笔下花卉,相互斗艳,脂粉味浓,俗不可耐。刘大为的向日葵,背向太阳,张立辰的荷花,兀立石旁,吴悦石的太阳,毫无画意。“建”画的树与花枝大小相近,悖于常识。

    有人批评: 此画俗得掉渣,从此画可看出国家美术界已经崩溃到了何种地步!

“建”画 | 落后中国画62年

“建”画的创意来自62年前的《和平颂》,这幅画为了与1955年的《和平颂》拉开距离,选用泰山作为远山做配景,又借鉴了傅抱石、关山月创作的《江山如此多娇》,看过两幅作品的观众,一眼可以看出距离确实被拉开,何止落后六十几年。

 

1955年,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召开世界和平大会,中国成为被邀参会的主要国家,郭沫若以世界和平理事会副主席身份应邀与会。

中国政府对此次世界和平大会十分重视,派出了由茅盾任团长,陈叔通、廖承志任副团长的45人代表团。

    周恩来总理指出:“在大会上,新中国以什么样的面貌登上世界舞台,让世界人民了解中国的历史、文化、艺术、思想等成为筹备工作的任务之一。”

于是速请中国当代著名的、具有民族气节的书画名家齐白石、陈半丁、何香凝等14人合作,以和平、友谊为主题创作巨幅彩墨画《和平颂》。历时10天完成创作,并由郭沫若题写“和平颂”三个大字。

   《和平颂》由齐白石领衔,开笔画了笔墨遒劲的石头。何香凝画了焕发盎然生机的劲松;于非闇、李瑞龄、张其翼的工笔翎毛和平鸽;王雪涛的写意牡丹;汪慎生的菊花;马晋的翠竹;徐燕孙的兰草;杨敏的桃花和梅花;吴一舸的蝴蝶兰与溪水;陈半丁的藤萝和书法;最年青的田世光画了硕大的白玉兰。据文件记载,和平鸽部分也是由于非闇和田世光共同完成的。

   《和平颂》创作出来,赞声一片,赢得了世界声誉,由于《和平颂》在世界和平大会的巨大影响,世界和平理事会决定将1956年度的国际和平奖授予齐白石先生。

 

1、“建”画与《和平颂》的不同点:俗与雅

   “建”画多见俗笔,床单布一样的图案,看不出高雅的美学趣味。《和平颂》却充满雅趣,作品主体的15只象征和平的鸽子,生动了花卉、松石和溪流,这些和平鸽或飞翔、或觅食、或嬉戏、或休闲,情趣盎然,一派和平景象。

       2、“建”画与《和平颂》的不同点:争与让

“建”画是画家浓墨重彩表现自己,一个争名夺利的谁肯退让,于是官场现形,争态毕呈,而《和平颂》却是画家所画部分相互谦让,互为包容,相为呼应,顾盼生姿。

3、“建”画与《和平颂》的不同点:官位与骨气

“建”画所选画家看的是官位,很多擅画人物的画家都被拉入花草丛中。《和平颂》却看的骨气,考量一个画家的民族气节,这些画家不仅代表当时最高艺术水准,同时具有相同的文化责任意识和民族担当精神,精神状态的趋同性自然形成了《和平颂》画面的和谐。

“建”画 | 中国书画的艺术悲歌

我们并不反对主题画,宋徽宗也常给画家们出命题作文,但我们反对简单化的内容图解,虽然选择多个国家的国花表现世界的圆融,但每一种都没有地域特性,也没有民族精神的个性。国花如果不能代表民族的精神符号,那就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植物。

 

我们也不反对集体创作,从古到今画家们都有雅聚笔会,创作个性的冲突往往会中和绘画的表现,各自擅长的题材又能成为互补的丰富。

       采取事先设定的构图,也许会限制画家自身创造的表现,但绝不会伤害固有的笔墨精神,“建”画的缺憾就是精神的缺失,大家都在画画,而不是在写意,不是在写内在的精神想法,“建”画的问题不只是一个俗字,而是作品不见天地精神、不见万物灵性。

中国画早已形成了一套形式表意系统,可以被认知,可以被继承,可以被传授,鲁迅说,“用思理以美化天物”者,美术也。以心会物,一样可以为社会服务。

徐悲鸿曾经对一些繁丽馥郁之作提出批评:“惟华而薄,实而少韵,太求夺目,无蕴籍朴茂之风”。现在把这句话放在“建”画上面也不为过。

大红大绿并不能代表繁荣,真正的繁荣是笔墨骨力支撑的勃然生机,是生命的自然呼吸,是笔墨的博动、色彩的跌宕。

《和平颂》以和平鸽白色为基调,与重墨的巨石、深色的劲松黑白对比,形成了强烈的情感张力,突显出画面的生动。

“建”画精神层面缺学识、缺文养,技艺层面缺笔墨、缺生活,集体创作更不见团队精神,一幅画你画你的,我画我的,整体是东拼西凑,硬性衔接,于是画面无层次、无节奏、无韵律。                                         “建”画和十二位名家独立创作的正常水平相距太远,甚至连题跋的书写也虚弱乏力,线条浮于表面,一个民族的刚性也被弱化,又成一曲中国书画的艺术悲歌。

(责任编辑:张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