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源:北京木子艺术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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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少其(1915—2000),生于广东普宁,著名版画家、国画家、书法家、篆刻家、作家和诗人。第一届全国政协代表,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曾任中国文联委员,中国美协和中国书协常务理事,中国版协副主席,中国作协会员,西泠印社第二届理事。
赖少其的衰年变法,使他的“精神”觅到了遥远与玄秘的中国画“精神”的渊层。
因他让我们忽然反省中国山水画坛的狼藉一片,茫然里透出苍白成为当下画坛的现实处境。
那种所谓的民族狭隘主义打着捍卫传统的幌子,可怜地抵制其它异域文明的文化资源,其实是一种蒙昧的遗绪。
由中返西、由西及中,中西融汇,深识中国“墨”理与直入书道堂奥又于西画印象派悟得“色彩灿烂”,让艺术最终映射出艺术家的智慧妙心,赖少其的伟大之处即在于此。
中国画的精神在于混沌“道心”与幽奥“诗性”,笔墨精神的传达端赖艺术家的澄明心性,唯有无染无拘的灵慧妙心方能“因心造境”“得大自在”而“同造化之妙,齐造化之功”。
赖少其的衰年“病笔”幻化出的一片灿烂正是他光明心性的映射。
不矫作、不萎糜、不小气、一纸云烟、苍苍茫茫。
从纯粹的视觉审美角度看,赖少其绝对的灿然异出,那种苍茫混沌,逸笔率性里隐透出孤绝的灿烂之美,令人触目惊心。
自黄宾虹以来,再没有如此深透、奇异、渊厚的山水造境了,他的每一个笔触都似通灵般的朴率任性,如“风行水上,自然成纹”般天趣盎然。
“黄宾虹”在当下大红大紫,知道与不知道的都以谈“黄”而成为某种水平或教养的标识,谈来谈去云里雾里,“黄”便成为一种“泡沫”,真正能识得真面目者寥寥无几。
什么“浑厚华滋”之类亦便成为一种廉价的词语风行天下。实事上,真正标榜或取法“黄”者;深识深知而独辟新径者几近于无。
那些得到些皮毛的潦潦草草看似潇洒的涂抹笔迹大行其道,这似乎都成为黄宾虹给予画坛的反面素材。
可见真正的伟大画家黄宾虹并非人们可轻而易举亲近的。
窃以为当下山水画坛,取法“黄”者,左冲右突,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因而大谈“黄”氏伟大者,也许根本就不认识“黄宾虹”,成为时髦的“黄”可能被一窝风似的跟屁虫们搞俗了。
因为懂得他的可能再不敢谈他了,他的渊然而深的艺术造境需要我们心灵静默的谛听,而不是凑热闹似的喧哗。
如果说有识得“黄”氏神邃的艺术家,那么我以为唯赖少其先生。
做为版画家,又有重要的社会行政职务,他的晚年以前的作品都呈现出一种不偏不倚的厚重与朴实,就象他的书法拙朴浑厚。
这也许为他的衰年变法蓄积了宽厚的养分。
这对于眼下浮躁不安急于求成的艺术界有着某种警示。
一切都需一种深厚的沉潜,不要急、慢慢走好。
赖少其的艺术创作历程带给我们如是的感知,大艺术家无不衰年变法而大器晚成,书法家赵冷月也是这样。
笔墨没有进入艺术家“心源”的深层,那只能是一种为笔墨而笔墨的小情趣,当下江浙山水无不如是,大家陷入一种笔墨的小趣味中而迷失了更加幽深玄秘的造化之真。
还有更多的北方式的写生式看图说话式旅游地图式一览无余式的山水图式更无什么“气韵”可言,怎么“生动”怎么“诗性”呢?做为“见性之术”的绘画毫无遮蔽地裸呈了当下画家的苍白与浅薄。
大呼小叫的“气势派”、“黄土派”“焦墨派”等等“派”留给我们更多的是惶惑与疑虑,“假、大、空”的流毒依然漫延于当下画坛,令人沮丧。
“瞎胡闹出朝庭”的事儿在这太平的年代似乎愈来愈不可能了,受过太多欺骗的人们早已学会了审视与思想。
(责任编辑: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