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雅风传习
赵长青以书法“白丁”的身份,可以充任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的评委,就是“兰亭奖”无法洗刷的耻辱,“兰亭奖”的闹剧化也成为一种逻辑的必然
本网讯:中国书法“兰亭奖”从设立之初,对外宣传的口径就是这一奖项是与文学界的“茅盾奖”、影视界的“金鸡奖”、戏剧界的“梅花奖”等等,可以齐肩的书法类文艺大奖。自第一届中国书法“兰亭奖”举办至今,“兰亭奖”已颁发过六届,就其评选的实际结果而言,可谓“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足称当代书坛的一场闹剧。
我说“兰亭奖”是当代书坛的一场闹剧,决非出于杜撰。我曾是参与首届书法“兰亭奖”新闻报导、采访者之一,记得其时在报导、采访过程中,有知情人向我透露,首届书法“兰亭奖”创作奖获奖作者与获奖提名作者中,不乏仅学书两三年的书法“菜鸟”,当我按照知情人提供的信息,在展厅中按图索骥,一一仔细查验那些人的具体获奖作品后,真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所谓中国书法最高奖评审出的个别获奖作品,诚与少年宫的儿童书法作品区别不大。正基于此,当首届书法“兰亭奖”获奖、入展作品在北京展出后,旋即遭遇到了书坛空前的批评和诟病,记得当时刚刚创刊的《中国书画》杂志,以全方位、立体化的深度报导方式,大篇幅的就本次“兰亭奖”的获奖作品进行了严厉批评,一时间在书坛引起不小的轰动。
以历史的眼光反观“兰亭奖”首度评选的失败,其真实原因,不外乎是“外行领导内行”的结果。由此可窥,一个学术型书法展览的评审欲获成功,对于书法的专业特征需要充分予以尊重,亦即不通专业的书法“官员”不能干书法专家的活,这就像不懂体育竞技规则的人,就不能担任体育项目的裁判相仿佛。一群不懂或不太懂书法的人评审出的首届书法“兰亭奖”是这种结果,实在不须感到惊诧。此外,中国书法“兰亭奖”尽管在奖项设置上有“终身成就奖”、“理论奖”、“编辑出版奖”等多种奖项,但基于书法是一门以艺术创作实践为主体的艺术,故而在社会上产生最大影响者,无过“兰亭奖”奖项中的书法“创作奖”,这一奖项应是“兰亭奖”评审的核心内容组成,若将“兰亭奖”的这个评奖内容删除,那么“兰亭奖”几乎也没有可存在的价值了。因之本文所述者,主要是围绕历届“兰亭奖”的具体获奖书作展开,“兰亭奖”其它奖项的评述非本文主旨,特此说明。
吴行虽然也是“兰亭奖”得主,但他于1980年代中期已在全国中青年书法展中获奖,是同华人德、孙晓云等同时期出道的书法家,所以吴行书法成就的学术定位与“兰亭奖”无关。
以吴行既有的艺术成就、资历而言,他不得“兰亭奖”,他依然可以高卧当代一线书家之列
中国书法的官方评奖始于1980年代中后期的全国第二届中青年书法展和全国第四届书法展,进入1990年代,在全国书法展和全国中青年书法展,以及各个单项展中进行评奖已成为一种常态。客观评价,在那个时代中,当代书坛的平均创作水平未及今时,但那个时代中国书协各类展览评奖的评选理念、评选方式、评选结果等,都令我们有所怀念。这在于,其时每次“国字号”书法展的评奖、评审结果,对当代书坛产生的影响在总体上来说,是积极、正面的,也就是说中国书协80、90年代的书法评奖基本能目为主体的公正合理,每次大型展览评出的获奖作品在书坛的主体影响也是来自书法意义上的专业影响,而不是其它非书法意义上的影响。比如华人德、孙晓云、吴振立、徐利明、许雄志、王丹、吴行、于明诠、曾翔、邵岩、燕守谷、杨林、王友谊、古泥、李强、陈忠康、张羽翔、张建会、洪厚甜、王亚洲、范正红、徐庆华、张铭、王学岭等一系列为我们耳熟能详的当代书坛扛鼎人物,都是在上个世纪全国书法展和全国中青年书法展评审中推出的获奖作者。当代书法评奖历经30年的发展,上述作者仍旧活跃于当下的书坛,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专业作用,已然说明80、90年代“全国展”的书法评奖,纵然不能说把展览中的所有好作品都为之评定了应有的奖项,但当时的获奖作品于总体考量上,则基本均属于最好或较好的作品,这无疑是80、90年代“全国展”书法评奖的一个基本事实,需要我们客观正视。
我不敢打包票地说,80、90年代的书法评奖就完全不受非书法因素的干扰,可是这种干扰却始终没有使其时的“全国展”书法评奖产生严重贬值,乃至使全国书法展评奖发生一种令人错愕的扭曲、异化力量。我曾作文评述,即将接受法律惩办的赵长青是中国书协的第一大祸害,正是他把“官本位”流毒完完全全地浸染、染尽于“全国展”书法评奖,包括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的评奖系统之中。比如赵长青初掌中国书协驻会副主席、秘书长的大位不久,适逢第二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评审,这个腹中空空的书法“白丁”借助个人权力的便利,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兰亭奖”的评委,试想以赵长青不学无术的粗浅眼光,多少高质量的投稿作品会在他“一本正经”地评审中惨遭落选的“毒手”呀!赵长青在其掌权的近十年之间,他多少次担任过“全国展”的书法评委?他插手操作过中国书协多少有关书法专业领域的事务?这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赵长青以非书法的“官本位”恶劣作风,介入中国书协的书法专业事务,把中国书协原有的学术底线彻底突破了,从此中国书协的学术底线尽数失守矣。
每个书法人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来评价一下,以纪光明肤浅幼稚的书法创作水准,若其以普通书法人的身份投稿于全国书法展,即便是非中书协会员的书法新人展,他的作品能够入选吗?
但是,纪光明却能成为“兰亭奖”的评委,“兰亭奖”评奖所示范的反智性、畸变性,以及反书法的倾向,由此可证之也
有道是“有样学样”,上行而下效,赵长青高高在“上”身体力行示范的坏风气,起到的坏作用,即为各地方书协官员群起效法之,最有代表指数的可称时任广东书协驻会副主席兼秘书长的纪光明。假如说赵长青系100%的一级书法“白丁”,纪光明就是书法“白丁度数”达到95%的二级书法“白丁”。纪光明者,原本广东中山一籍籍无名的书法爱好者,他在出任广东书协驻会副主席之前,未尝有过一次参加全国书法展的专业经历。只是缘于他攀附到了权力,权力者将之送上了分管广东一省书法专业工作的“宝座”,他获得了一如赵长青式的“龙门一跃”,同样是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著名”书法家。不客气地说,就凭纪光明那种粗浅稚嫩的毛笔字,一生努力临池不辍,也未必能“摸到”全国书法展参展的“门槛”。然而不得不承认权力是个好东西,权力不只圆了纪光明的书法家之梦,还让他在书坛不断“进步”。纪光明在广东书协掌权后,多次参与了全国各种书法展的评审,包括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的评审,以赵长青、纪光明这两个一级、二级书法“白丁”能充任“兰亭奖”评委作为例证,足以揭示出中国书协近十数年来的书法评奖,在一群成色不同的书法“白丁”操作下,该是多么的畸变,最后造成的实况,无非是在中国书协的各类评奖活动中,既有显规则,更有潜规则;既有半显半潜的规则,又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规则……种种规则能得以在评审中或明或暗的运行着,全赖如赵长青一类书坛权力者的权力分配,诸如谁能当评委,谁不能当评委;而后又决定了谁能获奖、参展,谁不能参展、获奖;进之更加保证了谁“必须”能获奖、参展,谁“必须”不能获奖、参展……拙以为,起码赵长青时代的书法“兰亭奖”评奖大略是循着这么一种“规矩”产生的,所以在书法“兰亭奖“中脱颖而出的那多书坛新贵们,其实际创作水平的低下拙劣是可想而知的。这一众在“兰亭奖”中获奖的书法新贵们,也许在社会上的书法“庸众”中影响很大,但在书坛内部的书法解人中则少有人留心———有谁得了“兰亭奖”大奖?也不过是犹如邻家的老母鸡又生了一只鸡蛋一样普通寻常。所以,既已颁发的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一方面是一场非书法的闹剧,一方面又是书坛权力者,如赵长青之流与他拔擢的评委们,以及获奖作者们的一次群嗨式书法娱乐大会。
我一向认为,新世纪以降的20年间,中国书协再没有从全国书法展,包括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大展中推出过一位可圈可点的书法明星了,吴行、金伯兴、张继等固然也是历届书法“兰亭奖”评展中的获奖书家,但他们都是在20、30年前即以成名,为书坛瞩目的书法家,故他们不能算作由“兰亭奖“推出的书法家,且这类老作者在已举办的六届“兰亭奖”评选中,所占比例,十不及一。舍却老作者不论,单论成名于“兰亭奖”的书坛新贵,从“兰亭奖”脱颖而出的书坛新贵之作正是一地鸡毛,令人咋舌!
冯印强的书作可以被“兰亭奖”的评委们点为状元,说明“兰亭奖”的评委们全是“俗书”的拥趸。世间如有“俗书”全国展,冯印强的这件作品荣膺“状元”则是当之无愧的
例如:第四届“兰亭奖”一等奖得主冯印强的隶书作品,属于典型性的肤浅庸俗之书。他在这件作品的款识中自称“余习隶二十余年……”,坦白说,一个人学了二十多年隶书,却写成这副不堪入目的“尊容”,足成一幕“悲剧”。这是因为,冯印强对汉人隶法的审美格趣根本没有基本的体认,他的隶书写法仅仅是“描摹”了今人隶书名家刘文华、张建会两家书风的一点点儿皮毛。基于他的汉隶根柢过于薄弱了,故他对刘、张两家书风的“描摹“,可以用“画虎不成反类犬”来形容。他的这件作品一眼望去,首先是视觉上的拥塞,一片浓黑粗重的黑墨团子杂乱无序地挤在一起,字间应有的一缕“活气”尽失之,而字间浑浊的“死气”则满满地充斥于其间,“恶臭”的腐朽气息刺人眼目。秦汉碑版、简牍书风中无论秀逸、朴拙者,即令东汉装饰意味很强的隶书,审美格趣也无不建立在素朴的基础之上。古今以隶书创作立家者,往往只是素朴“写字”,决不会刻意作态。冯印强的隶书之不堪一观,主要在于他舍素朴而取花哨,如他每字皆作扭捏献媚状,去汉碑之平实,大显个人之浅薄的“摆布”机心。这件作品中,第一行的“雨”字内部的“四个点”,“空“字“穴”头中的“两个点”;第三行“辉”字、“姮”字,左侧的偏旁有意作奇小状,“何”字的“单人旁”中的撇画写作一点。第四行“轮”字的“左高右低”,“玉”字两个横画间故意拉大距离等等一系列的“病字”,都是违背汉人隶法素朴格趣旨规的,谓这件作品中的诸多“病字”属于魑魅魍魉世界里的群丑聚众,当许为允当。作品中“染”、“天”、“晚”等字的写法显见是不合篆隶字法规范的,从严要求,就是错字。其款识中第二行“以(祥)识隶书……”中的“以”字是冯印强凭空自造之字,而其更把“详”写作“祥”,他的浅薄不学由此暴露无遗。总而言之,冯印强的这一拙劣之作,章法上杂乱、琐碎,了无一件作品应有的团练一气之整体感;字法上篆隶相杂,不能获得“篆隶相融”的协调意味,且字字以媚态示人,诚俗不可耐、俗不可医;笔法上简陋幼稚,不见毛笔书写中应有的各种笔法、节奏的变化。是故冯印强此作真乃一件粗痞粗浅之书,无一可观!
吴庆东的这件作品能被评委们选为“兰亭奖”的状元,就是当代书坛的一个惊天丑闻。可以说“兰亭奖”畸变、恶性的学术“底裤”,被吴庆东狠狠地撕了个稀烂,大家至此才晓得,原来“兰亭奖”的dd是这么“小”呀!
细审吴庆东的这件作品,可以知晓他的毛笔书写基本功异常浅薄,浅薄到他未必能以长锋笔书写一条垂直或水平的“玉筯”线。
我公开向中国书协举报、并建议取消吴庆东作品的“兰亭奖”获奖资格,希望中国书协能公开回复我的举报和建议。中国书协固然“高高在上”,但不能这么无底线的愚弄民众
如果说冯印强的“兰亭奖”获奖作品是恶俗庸俗之作,那么同是第四届“兰亭奖”一等奖得主的吴庆东作品,不啻可称雷人惊诧之作。吴庆东的这件作品就是典型的展览体行草书写法,将其置之于展览体行草书作品的海洋中,他的这件作品又属于下乘的粗制滥造之作,如此简陋粗疏的劣字本来是不值得浪费笔墨批评的,但是这件作品过于“雷人”,若就其所抄的文字内容细细示于读者诸君,想读者诸君亦必为吴庆东在作品中表现出的心神错乱,而被“雷”倒一个大大的跟头。吴庆东此作的书写内容是抄录的王羲之《自论书》语,这则传为王羲之的论书语为学书者们熟读,可以做到朗朗背诵者,我想一定也不在少数。可是,就是这么一则再寻常不过的常用论书语,却被吴庆东抄了个“怪力乱神”,不忍卒读。比如这件作品的第二行,“雁行”下的内容应为“张精熟过人,临池学书”,吴作为何少写了这些内容?或每人所持原文版本不同?这不得而知。公允地说,去掉吴庆东落写的内容,校读他这件作品起始处的句子,算作还能读通,此处暂且忽略不计。可是第三行的“若”下,应有“吾“字;至于第四行“后达解者”下,他明显落写了一个“知”字,“其”下落写了“评、之”两个字,而在这一行其作品中的“后”字草法应读为“复”,这是一个刺目的错字。至于第五行,吴庆东抄写至“吾尽心精作亦久,寻诸书”,“诸”下落写了“旧”字。就在这里吴庆东抄写的怪力乱神处充分表演出来了,“寻诸(旧)书”,联系此论书语后面的内容,此处是不能猝然“断开“的,结果吴庆东抄到这里忽戛然而止,这实在让人感到无法理喻。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把不该“断句“部分的内容,随心所欲地抄在了小字落款的部分。此则书论的后半部分,在其小字第一行“仆书次”的“次”下,他落写了“之”字;第二行“顷得书”的“书“下落写了“一“字,“点(画)之间”的“点”下落写了“画”字,“事事皆”下落写了“然”字。我们用“满目疮痍”来描述吴庆东的这件“兰亭奖”的“状元”之作是否贴切?!我有印象约略记得,在中国书协展览纪律条例的内容中,有规定对存有“硬伤”的获奖、参展之作,人皆享有永远的举报权。在此我向中国书协正式举报吴庆东的这件获奖作品,此作品中的文字硬伤俯拾皆是,已达到触目惊心的地步。我恳盼中国书协能以拙文列举的实例,请权威专家进行核验,若专家核验的结果与拙见相符,中国书协应取消吴庆东第四届书法“兰亭奖”一等奖的获奖资格,唯此才能彰显中国书协展览纪律的威严、公正,以及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应有的基本学术尊严,难道不是吗?
金泽珊的字看似很有“才气”,实际上他对帖学书法的笔法毫无理解。最好的明证就是,他每个字点画的中段全系“怯笔”,因而他的字无法仔细看,仔细看满纸全是“马脚”。
不要说现代书坛的帖学书法巨擘,如沈尹默、白蕉这样的大师。即令慢慢品读当代书坛帖学书法的名家之作,如徐本一、曹宝麟、刘正成诸家的翰札小字,他们写小字也无不强调点画的中间部分的“中实”,所以他们的字耐品,经得起细细推敲。
可以说,金泽珊的这件作品不仅文辞粗鄙,书写一样粗鄙
历届书法“兰亭奖”推出的书坛新贵,在主体上是一群写字匠,冯印强、吴庆东不就是两个写字匠吗?第五届“兰亭奖”一等奖得主金泽珊,明明同是不折不扣的的写字匠,但他却偏偏乐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冒充自己有文化,结果自打耳光,出了洋相。客观说,金泽珊的毛笔书写能力略在冯印强、吴庆东之上,就其文化修养而言,三人又同为写字匠水准,三者没有本质的区别。金泽珊的“兰亭奖”获奖作品是一件自作手札语,通读他的这一自作手札内容,让我深深怀疑金泽珊或已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前兆乎?比如,金泽珊的这一自作手札语,起始处已写“前诵惠函”的传统尺牍通用字样,说明他早已读过知晓了寄信人来函的内容,但他接着又不知所云的写下了“于原住处留滞多时,迟至今日才得以拆悉。“前诵惠函”和“迟至今日才得以拆悉”明明白白是自相矛盾的嘛!金泽珊若没有“阿尔兹海默症”前兆,为何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就遗忘干净了?金泽珊语无伦次若此,肯定不是“阿尔兹海默症”的前兆,这仅仅是一句玩笑而已,这分明是他缺乏对传统尺牍语辞的一般了解所致。按照传统尺牍的语辞习惯,金泽珊这一自作手札语起始部分,应写作:“前诵惠函,敬悉一切……”或“前诵惠函,如见故人……”,亦或“前诵惠函,迟复为歉,今兹略闲,率写数语……”。从此一例中,不难洞见金泽珊的传统文化常识,尚且达不到旧时黄口小儿“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启蒙水平,金泽珊乃是一个传统文化的白丁者,所以他才敢于无畏地表现自己的无知与不学。还是在金泽珊的这件自作手札语中,他继续写到“大作拜读,有云林意韵,清雅之极,甚好。若能以篆法入画,则兄更近一层也……”,他人寄呈的画作,在书面敬语中应称为“法绘”,不能写为“大作”。而“更近一层”则完全不明就里了,以“篆法入画”就“更近一层”了?“近”到了哪“一层”?是“近”到如金泽珊无知无畏者的“一层”吗?可知,此处正确的文辞应写作“则兄能更上层楼也”,如此才合于文法和常情。“兰亭奖”状元金泽珊的自作文辞不仅粗鄙幼稚,而且谬误百出,“兰亭奖“书法状元日后会不会成为文盲的同义词呀?于此着实引人堪忧啊!
历届书法“兰亭奖”推出的书坛新贵们,总而言之就是一群文化修养浅陋,艺术实践力平庸的文盲和匠人,以冯印强、吴庆东、金泽珊三位“兰亭奖状元”的作品作为示例,我觉得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客观反映出历届“兰亭奖”评选文盲化、匠人化的总体发展趋向。我们无疑需要反思,反思“兰亭奖”得主们文盲化、匠人化的恶果是怎样酿成的?中国书协作为“兰亭奖”的组织者,又需要承担哪些责任?也只有把这些问题“打破沙锅问到底”,“兰亭奖”或才能得以涅槃重生。众所周知,“兰亭奖“之本是为了推动当代书法创作的繁荣发展乃设立的,所以书法是“皮“,“兰亭奖”是“毛”,当“兰亭奖”沦为书坛权力者手中可以任意玩弄的一个权柄之后,书法和“兰亭奖”之间的“皮毛”关系马上就倒挂起来。“兰亭奖”由此成为了书法人的一桩富贵,乃至学书者的终极目的和一切意义,这或是当下“兰亭奖”存在的最大悲哀。一个艺术类奖项的水准和影响力,完全决定于这一奖项评委的素质和修养,欲重塑“兰亭奖”的权威,不妨可借鉴一下西人诺贝尔奖的组织形式。首先,迫切需要建立由权威书法专家组成的评审团队。上个世纪由中国书协延聘的“中国书协创作评审委员会”和“全国中青年书法展评委群体”,至今仍为很多书法人念念不忘,我不否认这两个成为历史的书法评审集体,也曾被书坛多有批评,但其相对的权威性并没有在已有的历史中塌陷,这何尝不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而这两个旧有评审集体中的主干人物今多健在,何不就在这群老先生中产生一个富有权威意义的“兰亭奖”评审专家团队?假如这样,“兰亭奖“的学术权威性似能重建。其次,“兰亭奖”作为当代的书法最高奖,不宜面向社会大面积的公开征稿,公开征稿产生的艺术竞争是推动当代书法创作的一种好的形式,但竞技化的艺术竞争同时也会产生负面作用,比如老一代创作成就很高的书法家一定不愿与初出茅庐的书法新人同场pk,“兰亭奖”没有老一代书法家的积极参与,最后的评奖质量势必受到严重影响。故而,“兰亭奖”的候选书家人选,应由“兰亭奖“评审专家团队提名推荐(被提名人选名单严格保密)。这么来操作的话,被提名的书家对自己已被提名为“兰亭奖”候选书家,事先是完全一无所知的,乃至最后经过专家团队评审获得了“兰亭奖”大奖,在消息正式发布之前,还是一无所知的,这一评奖方式是诺贝尔奖评选最大的特色,我们不妨开方便之门,行“拿来主义”,若此者,即使老一代成就卓著的书法家不向“兰亭奖”评奖活动投稿,只要实学在身同样可以获得“兰亭奖”大奖。“兰亭奖”评审务必要做到充分尊重和维护书坛默默耕耘实学者的独立人格和高尚节操,当一位默默耕耘的实学者被“兰亭奖”评审专家团队发现,并授其“兰亭奖”大奖之时,书法“兰亭奖”的得主们才能为书坛中人一致敬重。
这件“兰亭奖”获奖作品,反映了“兰亭奖”获奖作品的平庸。比如:作品中凡相同的字,作者全是如“复印机”一般的同样复制。
我想,假如让一位少年宫学书法的小朋友来书写一件篆书作品,在同一件作品中若遇见相同的字,老师都会教其查阅字典来进行字法的变化呀!因之,所谓“兰亭奖”获奖作者,在很大程度上并不见得能比得上一个少年宫少儿书法学员的艺术智商。
此外,这件作品的笔墨功力非常幼稚,这种作品可以获奖,证明了“兰亭奖”本身就是幼稚的
昔女作家龙~应台尝作《视大奖 必藐之》一文,龙文所言的“藐”者,不是一种傲慢自大的态度,也不是目空一切的心理。她是在告诉我们,一个艺术家、一个知识分子须有必要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亦即“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价值理念。一个书法家一生的使命是探究书法美的无穷奥秘,赋予书法无与伦比的神圣性格。当一个书法家汲汲于求得自己的作品能够获奖,而拜服于权力者的脚下之际,书法已然不再神圣,书法已不神圣,再大的书法之“奖”又如何神圣?而这个得了“大奖”的书法家一定更是最不神圣的了。一切艺术创作的评奖,说白了就是按照一种游戏规则进行一种游戏,充其量是一次精神性的博弈,即如“兰亭奖”,她能刺激书法人对美的好奇心,也能满足书法人深藏不露的虚荣心。但是,从书法神圣的立场来思量,每个书法人不宜拿“兰亭奖”太当回事儿,因为世间没有了“兰亭奖”,书法照样存在,深爱书法的人群也照样存在,书法的艺术魅力依旧。法国哲学家、作家萨特于196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他拒绝领取。 理由是“他不接受一切官方给予的荣誉”。萨特达到的精神境界可许为神圣,我辈仰视“大奖”的书法人们啊!我们在精神上是不是需要向萨特看齐那么一点点儿,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也是值得肯定、鼓励的嘛!唯有这般,才不至于沦为被“兰亭奖”搞晕的消极“展奴”,才有可能将当代的书法创作提升到一个理想的高度,至于最后,或能实现并领享到后之无数书法人恒久的尊敬和崇仰。
据悉,第七届“兰亭奖”的组织工作又要拉开帷幕了,我建议,“兰亭奖”活动可以休矣,至少在未来的五年之内可以休矣。把举办“兰亭奖”的巨大款项,投入到“抢救性”保护、传承、研究、宣传当代书坛70岁以上老一代代表书法家的艺术、学术成果方面会更有意义。对老一代书法家们治艺、治学方法的整理和再度诠释,已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了,“人的因素第一”,唯有“人”才是当代书坛最宝贵的财富。再举办一次“兰亭奖“展览,无非是再选拔出一批不学无术的写字匠。而把国家或企业赞助商提供的书法经费花在刀刃上,比如把当代书坛70岁以上有成就的书法大家组织起来,再从这个年龄段的书家中,选择出30位左右的代表性名家,请他们将其40岁至今各个时期的代表作一一展示出来,把这30位书家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品当作一颗“植物“来研究,以从他们书风的嬗变中提炼、总结出艺术创作的普遍方法和规律,同时中国书协还不妨指定专门的工作人员,对此30位书家进行“口述谈艺“的整理,以将这一代杰出书法家平生的艺术、学术经验完整地保存下来,以利当代、以利后世。
“兰亭奖”状元最喜标榜者就是“书法不是写字”,“兰亭奖”状元曲庆伟的获奖作品不仅是在写字,而且是如机器人一般机械地写字。这种俗浅的作品无疑只能称之为“准书法”。
不难想见,日后当有心人愿意投资开发电脑书法软件,而这种软件广为普及之际,“兰亭奖”状元曲庆伟一定属于第一批被电脑书法软件淘汰的“书法家”,谓予不信,可拭目以待
我知道,我上述的话说了也白说,但白说还要说。现时中国书协书法“兰亭奖”的组织、评审形式早已扭曲、畸变。确切地说,在历届“兰亭奖”的评奖中,90%的获奖作品低劣而平庸,这些获奖作品对当代书法创作产生的作用完全是反面、恶性的,这样的“大奖”若仍旧继续原封不动的存在于原处,不敢对其进行行之有效的必要改革,“兰亭奖”就是当代书坛的一份奇耻大辱。“兰亭奖”真的可以休矣矣。
(作 者:长安居)
(责任编辑:张姣姣)